城市隔著一條河流便能看見重建後的溪洲部落,但是許多來河濱運動的路人卻不知道,這裡有個部落。 族人搬家了,而搬家的距離只有100公尺。但這100公尺的路途之間,不僅跨越了歲月,跨越了背負違章建築的污名,更跨越了過去與現在派系的分歧,但通過儀式,最終讓他們找到了家的位置。而此時此刻移動的感受,就像阿美族語裡「Maro’ay to ko kerah」所說的,在潮汐之間有個安靜時刻,會讓海底生物找到自己的歸宿,自己的家。 張祖淼,一個沒有阿美族名字的人;他是溪州部落第二代,從小在都會長大;父親很早就在身處邊緣的溪洲部落替族人開設雜貨店,店名叫「新原民商店」;張祖淼從小看著河對岸的城市建築,從荒野到繁華;反觀溪洲部落舊址卻因為位置涉及行水區的安全疑慮,必須異地重建。 在政府策劃的「333」模式裡面,由政府負擔1/3經費,另由族人負擔2/3自籌款與銀行貸款的重建計畫裡面,族人被限制家屋產權歸屬部落,雖然這樣能達到「部落自治」,但從一開始家戶身份認定,就驅使原有的家族分散,「搬與不搬」接踵而來的派系分歧,也加深族人的分裂與矛盾。 於是這一年歷經建商不負責任逃跑,族人提早住入尚未完工的家屋,於是每年一度的豐年祭開始了,他們在華美的城市面前,用原始傳統的儀式,弔念過去一同抗爭卻已逝來不及見證「新家」的祖靈們。溪洲部落仍然維繫祭典的傳統,感念土地的靈魂,用原始的傳統儀式,重新凝聚修復過去撕裂的情感。因為他們都是這個家(部落)的一份子。 只是都會區的邊緣還有許多原住民部落,政府策劃的「333」模式,是否真的適用每個形成的河濱部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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